近日,中共中央办公厅、国务院办公厅印发了《关于推进新时代古籍工作的意见》,全面论述了新时代古籍工作的总体要求,在做好古籍普及传播的部署中,还特别提到“鼓励古籍文创产品开发推广”,为当下古籍活用指明了方向。

古籍身兼厚重、优美等多重属性,彰显着东方文化独特的内在力量。如何让古籍与文化创意相逢,古人也曾尝试过,兴许还为我们提供了一种样式。在《三国演义》问世之前,陈寿写的《三国志》并未广为人知,经罗贯中的生花妙笔,那些深奥古文所记录的故事,立刻鲜活了起来,变得脍炙人口,妇孺皆知。到了现代,《三国演义》更是被搬上银幕,三国故事得以漂洋过海,走遍全球。某种意义上,《三国志》经历了一次成功的IP开发。这一条沿袭了数百年的古籍文创进阶路,兴许能启迪当下的文创设计者。

古籍文创与其他文创类型相似,都面临可感、可用、可亲的共性问题。如果不是简单复制藏品,就要仔细研究,如何对接当下人们的生活、审美需求。尤其是随着大众审美水平的提高,美学与日常生活的结合越来越紧密,生活美学化在年轻人中表现得尤为明显。年轻人进行日常消费时,不仅看重产品的使用价值,更看重产品的文化价值。

挖掘古籍本身内涵,让躺着的文字立起来、丰满起来,寻找与今天社会生活的契合点,是很多设计者屡试不爽的方法。比如中国古代的“神”大都比较狰狞,有的设计者把它们萌化,再加上流行语;也有尝试做中西结合,比如变色灯;有的则脑洞大开,把狮子头做成‘狮子大开口’自拍杆,希望能用大家喜欢的、实用的方式呈现古籍的传统内涵。

在找到传统文化“根儿”的基础上,突出鲜明的时代特色,让时代印记浓一些,或许是古籍文创的开掘之路。比如古书中的多种插图,蕴含大量传统元素,皆可以重新设计,充分发挥设计师的个人特色,让设计素材在各种实物上落地生根。一幅黑白的鸳鸯荷花图,可以设计为一片绿荷叶、两朵粉白色荷花摇曳,便能出现在笔袋、尺子、口罩、活性炭包、钱包、卡套等文创产品上。

古籍文创要贴近生活,也可以运用先进的技术手段,追寻无限远的传播能力。在利用文创产品弘扬传统文化的时候,起码有些许互联网思维,把握好“数码原住民”的心理,寻找传统文化与“数码原住民”的心理连接点。当然,还可以号召读书人提供各种创意。

文献的载体不仅是纸张,还有瓦当、拓片等其他形式,是否可以将这些元素植入到诸多网游、手游中,再转化成文创产品,都值得好好琢磨。如某地将传统刀剑文化和游戏科技结合,将文化元素注入游戏兵器的美术资源设计中,并将游戏中的系列兵器落到实体,实现双赢。

当下古籍文创方兴未艾,在开发文创的图书馆数量日渐增多、线上发力的同时,缺乏持续发展规划的现状也亟待解决。在人财物、体制机制上,给予他们更大空间,或许是破解这一难题的第一步。再就是古籍保护单位是否可以尝试引入第三方力量,探索授权合作的模式,让古籍文创事业有更多活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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