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资料图】

他是精通道家“无为而治”的。上课后一两分钟进,下课前三四分钟出,分毫不差;教学时有课件便一字不吐,收学案却一言不发。

甚至,连上述二者都可交与课代表,自己则将教室留给学生以免打扰,偶尔推门而入,也只是发出几声急切的呵斥,接着就退出教室防止占用空间。他将本真的学习之道无言地传授着,而学生们也在他淡化自己的过程中体悟到老师的良苦用心。

随即一场自发学习的热潮开始流行,学生们肆意补充缺少的知识,慢慢显露出压抑多年的本心,他默默地看着一切,不作评论,仅在某位同学急忙拿教科书遮挡羞怯时才会心一笑,鼓励那个孩子无须掩饰。有时来了兴致,他也会屈尊坐回讲台上的椅子,抱着一本不知翻阅了几载的《红楼梦》与民同乐。渐渐地,整个班级都陷入了这场学习的热潮,学生们夸耀他治教有方,他也得偿所愿的化作一团透明,对现状满意十足。

不过并非所有人都认可这一先进的教学方式,偶有检察人员的逼迫让透明重回实质,指责他去改正那些无聊的举措。他自然是不愿意的,无奈势单力薄,于是他张开嘴,忍耐口中的苦楚,麻木地着念诵课件,一页接一页。

他努力在句与句的间隔、页与页的空隙中省下更多让孩子们自由思考的时间,他喝水的次数较往日又多了几回,立于门前赏景的面容也憔悴了几分,连同学生们的无精打采,一齐刺痛着检查人员的心。

终于,那些好事之徒在正义面前退却,课堂应有的模样重返这间自由的教室,他便满意的化为一阵清风从教室逸散而出,不知归往何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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