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陈丹燕笔下的上海有温度、有生命、有情感,与读者链接起来产生共鸣。未来讲到上海不是干巴巴的描述,有各种各样的景观,更重要的是跟这些景观相关联的个人经历、个人成长。”复旦大学中文系教授严锋说。
从“上海三部曲”(《上海的金枝玉叶》《上海的风花雪月》《上海的红颜遗事》)到“外滩三部曲”(《外滩:影像与传奇》《成为和平饭店》《公家花园的迷宫》),再到2020年的《陈丹燕的上海》,陈丹燕书写上海已有二十五年。《陈丹燕的上海》系列图书由上海文艺出版社重新装帧出版,与读者见面。
1月16日下午,作家陈丹燕、华东师范大学教授、作家毛尖、复旦大学中文系教授严锋、华东师范大学中文系副教授倪文尖齐聚朵云书院旗舰店,回望《陈丹燕的上海》系列,带读者穿梭于上海的过去。
一款上海牌包包出现在读书会上,用它来装《陈丹燕的上海》系列图书,极具特色。“小时候,我妈有一个小的上海牌包包,她下班回来,我拉开来,这里边有我喜欢的《参考消息》,夏天有盐汽水,冬天有食堂买的馒头。复刻上海包装这7本书,就很喜欢。”陈丹燕坦言,自己很幸运,碰到了一个可以探索城市的时代。“我在街上通过田野调查和这几本书,完成了我自己“上海学”的学位,这些是我的学期论文和毕业论文。”
为了写作《成为和平饭店》,陈丹燕对2007年大修前后的和平饭店做过长久而持续的跟踪采访与拍摄,从饭店专门为她安排的英国套房出发,游走、抵达着这座遍布历史遗痕的豪华大酒店的每一个角落,发现、感受着在各类文献、各类故事中提到的每一处细节,以图文的方式,非虚构的笔法,还原着历史和人物曾经在这座纪念碑式的建筑里留下的音容笑貌。
在严锋看来,陈丹燕的非虚构写作跟写历史完全不同,需要花很多精力去考证,通过个人回忆,采访、回忆录、书信、照片去拼贴重构,更合乎逻辑的想象,创造再现了一个上海的世界。他提到了书中写到的武康路上的“罗密欧阳台”,“武康路就像一个时空之门,通向莎士比亚的罗米欧与朱丽叶,通向一种精神的想象,这种想象不是子虚乌有,是很实在的。”
陈丹燕认为,上海的精神不仅是开放,还有创造。从上海牌包包、手表、中华铅笔、白玉牙膏、飞跃帆布鞋到大白兔奶糖,上海有一批国潮经得起复古。“1949年以后,上海作为中国最大的工业城市存在,向全中国输出了城市的生活方式,所有跟城市生活相关的衣服、鞋子、手表、汽车、包包,都是这个城市提供的。”
“陈丹燕抓住了上海之所以成为上海,我认为非常准确。”倪文尖表示,现在很多地方搞城市研究,坦率地讲,有些地方就是一个空间。但是一说上海,不是一个简单的空间,它背后有自己的一整套文化,包括生活方式、精神等。
毛尖说:“每一个神奇的城市都有一个神奇的书写者,上海很幸运,因为有了陈丹燕。在7本书的维度上,在25年的岁月中,看到一个更加立体的陈丹燕,看到一个更加立体的上海。陈丹燕把上海打开了,也把自己打开了,也把25年的履历向更广大的世界打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