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群去唱K的人, 一首歌没唱,居然在包间里……(文/西门不暗 原名:许庆亮 )

做了几个短视频,名字叫“我有一个朋友”,放出来后效果还凑合,朋友们说,你这编段子水还可以嘛。我说不是段子,艺术来自于生活,高于生活,别把短视频不当艺术。我交往的朋友里,喝酒方面有趣的事还真的特别多,比普通段子好玩多了,他们要么文艺,要么二逼,要么文艺且二逼,总之不会让你失望,别忘了关注视频号“西门酒局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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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说上个周末,一个外地的朋友来广州出差,约了饭局,出席的成员成分复杂,都快赶上政协了,各行业的都有,关系也比较复杂,有亲兄弟的,有亲弟弟带来的亲妹但亲哥不认识的(是不是比较烧脑),有大学同学,有高中好友,还有业务合作,尤其诡异的是来了三个女生,号称是组织饭局的朋友在波罗的海旅游时认识的,然后女生带来的另两个女生,是在公海上海钓认识的。

我是最后一个到的,大家都很关注我的身份,我说我是下岗媒体人,现在卖酒。姑娘们就瞪着大眼睛问我,你就是传说中的网红?我看了看她们,又瞅了瞅自己,嗯,是不是觉得这个网红特别人,长得像普通人。姑娘们不答应了,不,我们看你不像普通人,像那个人民里的人。(文/西门不暗 原名:许庆亮 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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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当晚的酒局就是按照这个剧本发展下去,其实就是每天晚上发生在全国各地的千万酒局之一,虽然看着关系复杂帮派林立,但总体来说不是会被铭记的夜晚,哪一场超过十人的酒局不会发生点故事,不会有酒精、尼古丁和多巴胺混合的迷乱气息。

饭后,有业务合作的几个人去了夜场喝酒,三个海上结成姐妹的女生相互搀扶着回去,剩下三个大学是同学的朋友,以及孤身一人的伪网红,就是我。我们找了个唱歌的地方,四个老男人喝着KTV里的假啤酒,还没唱歌,两个大学同学就讨论起孩子的教育问题。一开始,就他们两个辩论,发展到后来,我们让服务员把音乐停了,最亮的灯开起来,围了个圈子,正方反方地辩论起中小学教育。那种感觉,就像是几个黑社会人士到娱乐场所,突然开起了大学辩论赛。(文/西门不暗 原名:许庆亮 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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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晚发生直接冲突的是两个价值观完全对立的朋友,一个是公司做得特别成功,希望小孩能走主流精英路线的;另一个是家族企业做得也相当不错的朋友,但是他信,喜欢国学,三个小孩都不在义务教育的体系里,上私立,而且是不上英语和数学课的国学班。

主流路线的朋友一晚上都在抨击信的朋友太自私,把自己的喜好强加给孩子,批判的激烈程度从侧面喷向我的口水可见一斑。信的朋友比较随和,他的辩论方法很直接,学那些有啥用,加减乘除会了就行,英语想学,我可以请私教,不学也可以。喜欢音乐画画我也可以请私教。这个朋友有句万能的回答:义务教育,我们不需要义务。主流派的朋友一晚上都很愤怒,不让孩子接受精英教育就算了,连义务教育都要剥夺,所以从头到尾就处于攻势状态;的朋友,本来就情温和,始终是防御,不管你说得多合乎情理,他就说我不需要。服务员后来不管我们了,远远地坐着,看着四个男人,在一个灯红酒绿的娱乐场所里,一首歌不唱,辩论起国家教育问题,大概以为这些人是从护士姐姐眼皮里逃出来的精神病人。(文/西门不暗 原名:许庆亮 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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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四个人边辩论边喝酒,假啤酒大概喝了有一打多,大家聊得正义感十足,完全没有了唱歌的心情,一看时间不早,快凌晨1点,就纷纷说回家。这大概是我来广州20年第一次遇到的,一群去唱K的人,一首歌没唱,每个人带着激昂的正义感和忧患意识走出了娱乐场所。

的朋友最后一个走,上车之前,他真诚地看着我说:你说我这么做,能理解我不?

车在夜色中飞驰而走,这个理着寸头串着珠的朋友的话,在风中吹醒了我,这哥们应该是很缺乏认同,既要对得起如来,让孩子顺着自己的想法成长,又要面对主流的世俗的压力,难免会有很多争论和非议。我其实不想介入他们的争吵,一晚上我不断提醒他们:给孩子们一些选择权,他们不是父母的私产,不管你让他走精英还是系的路线。

但无论如何,下次的聚会,不要再搞成教育局长现场办公会议了。(文/西门不暗 原名:许庆亮 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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