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歌,又称童谣,是自古至今流传下来的“口头文学”,亦是中国文化的宝贵遗产。儿歌是一种形式短小、语言简单、适合儿童心理和行为的歌谣。儿歌有孩子自编自传,亦有成人拟作编造的借孩子的口来讽喻时事的。北京是文化底蕴极为丰厚的城市,它的儿歌也很丰富,至今还有影响。

北京为五朝古都的“首善之区”,儿歌自然少不了“北京特色”,彰显出老北京人的特色和趣味。

北京的儿歌虽然也是说说唱唱,是民俗生活的表现,更是历史事件乃至北京地理等方面的宣传弘扬,这是其他地方儿歌所不具备的,至今人们耳熟能详,且可以吟诵出来的儿歌中就有这类内容。

儿歌与时事

说起北京地区的儿歌,一些人会想起“小小子,坐门墩,哭着喊着要媳妇儿……”殊不知儿歌里的孩子们不只是“要媳妇儿”,他们还有许多乐趣和心愿是通过儿歌传唱的,而且关心时事,了解政治,并将这种意识融入了儿歌之中。民俗泰斗、学者顾颉刚曾云:“北平是旧日的国都,这地方的人民和政治关系比较密切,感触稍多,所以常用时事编入歌谣,不似他处的不知有国。”

将时事编入儿歌或歌谣的历史可追溯很远。一百余年前义和团运动中,北京就出现许多有关内容的儿歌,有的儿歌还成为义和团的谶言、咒语和行动口号。如流传在京津一带的“男练义和团,女练红灯照。砍倒电线杆,扒了火车道。烧了毛子楼,灭了耶稣教。杀了东洋鬼,再跟大清闹。”这种儿歌当时也称为“揭帖”,先抄写在纸上,再由小孩子们沿街叫唱,至于揭帖作者不可能是小孩子。内容是义和团早期的行动宗旨,有强烈的时代特色。义和团涌入北京后得到了清廷的鼓励和支持,他们则祭起了“扶清灭洋”的大旗,攻击外国使馆和教堂,于是小孩子们就反复唱起:“不打油,不打醋,专打西什库”,“吃面不搁酱,专打交民巷;吃面不搁醋,专打西什库”等。虽然后来义和团彻底失败,但有些儿歌还是流传下来了,成为研究近代史的重要参考。

辛亥革命后,大清垮台了,儿歌也有所发展,孩子们可以点名道姓讽刺当时的执政者“钟楼高,鼓楼矮,假充万岁袁世凯。铜子改老钱,铁杆打老袁。要过太平日,还得二三年”及“袁世凯,瞎胡闹,一街的和尚没有庙,不使铜子使钞票”,儿歌中的“一街的和尚没有庙”,指的是男人剪了发辫、剃了光头,成了和尚的样子,虽听着有趣,但反映一些人对新生事物的反感和保守,当然孩子们是不理解的。

袁世凯下台、病故,“要过太平日,还得二三年”成为了泡影,中国又陷入了军阀混乱的动乱中,北京的儿歌自然与时俱进,出现了“炮队马队洋枪队,曹锟要打段祺瑞。段祺瑞,充好人,一心要打张作霖。张作霖,真有子儿(有钱),一心要打吴小鬼儿(吴佩孚)。吴小鬼儿真有钱,坐着飞机就往南,往南扔炸弹,伤兵五百万”。

在此之后,张作霖和张宗昌的“奉军”进入北京,四九城到处是张宗昌的大兵。张宗昌有“狗肉将军”之称,他经常不给士兵发饷,让他们自由偷抢。进城后,这支部队军风军纪极差,招致了北京人的反感,小孩子们唱出了“张宗昌的兵,吊儿郎当,破衣破鞋破肩章,骑瘦马,扛破枪,没事专追大姑娘……”的儿歌来讽刺挖苦。

抗战期间,大人小孩都恨苦了日本人与汉奸,孩子只能小声传唱“日本鬼儿,喝凉水,嗝屁着凉伸了腿”,希望日本早早完蛋。他们将抽陀螺改称“抽汉奸”,并唱“小五子,小六子,一块去找小臭子,找小臭子玩啥?仨人一块打尜尜”。也有些大胆的孩子,会唱“抽汉奸,打汉奸,棒子面,涨一千”。

1949年北平解放后,儿歌又有了新的发展。抗美援朝时期,小孩子们都在唱“一二三四五,上山打老虎,老虎不吃人,专吃杜鲁门”。当时的美国总统是杜鲁门,自然成为小孩子的抨击目标了。为了抗美援朝,政府发售公债,为配合时事,小孩子们不甘寂寞,唱出了“吃窝头,啃咸菜,省下钱,买公债,不买公债是反动派”。当然此类儿歌不是小孩编的。

在一些群众运动中,儿歌也派上了用场。“三反五反”时,他们会唱“反贪污、反浪费、官僚主义也反对”。还有“除四害,讲卫生,干干净净不生病”之类,都与当时的时事有关。儿歌,都是小孩记忆力最好的时候传唱,至今有些老年人还对这种儿歌记忆犹新,念念不忘。

时事类儿歌,有时是社会的晴雨表,像揭露旧社会黑暗的“火车一拉鼻,粥厂就开门,小孩儿给一点儿,老头儿给粥皮儿,擦胭脂抹粉儿的给一盆”,既有意思,又耐人寻味。

儿歌只是在大杂院小胡同里的孩子们中传唱。住在这里的孩子家境都不富裕,但精神生活并不缺少,那时没有电视,也没有电子游戏,孩子们在放学之后聚在一起,边玩游戏(如跳皮筋、砍包儿、扇三角……)时,边把这些儿歌传唱了。

儿歌与民俗

儿歌是口头文学,但也是民俗,而且是很重要的民俗。有些民俗能流传至今,与儿歌、民谣的世代传唱有关。像记述春节民俗的“小子小子,你别谗,过了腊八就是年。”“廿三糖瓜粘,廿四扫房子,廿五做豆腐,廿六炖锅肉,廿七宰公鸡,廿八把面发,廿九蒸馒首,三十晚上熬一宿,大年初一扭一扭”等,虽各个地区传唱内容细节略有出入,但已经成为春节民俗的经典,将春节前后所有的民俗生活都概括进去了,几乎所有北京人都能记住几句。

节日民俗是很多彩的,农历二月二日是“龙抬头”的好日子,故而有了“二月二,接宝贝儿;宝贝儿不来掉眼泪儿”;清明节时小孩子会唱“杨柳儿活,抽陀螺;杨柳儿青,放空钟;杨柳儿死,踢毽子;杨柳儿发芽儿,打拔儿”。有趣的是这首儿歌在五百多年前《帝京景物略》中就有了记载。

端午是我国民俗的一个大节,到处搭台唱戏,自然热闹非凡,而看孙子、孙女或外孙子、外孙女的老人不能去凑热闹,只能从孩子身上寻找快乐:“拉大锯,扯大锯,姥姥家,唱大戏,接闺女,请女婿,就是不带小外孙儿去,叽里咕噜滚着去。”如果真是乡里唱了大戏,不会不带孩子去的,这首儿歌是老人哄孩子时唱的,表现着天伦之乐。

七月十五是中元节,老北京有夜晚点莲花灯的习俗,因为这个时期正是什刹海等水塘荷花盛开的季节。莲花灯只能玩一个晚上,孩子们便唱出了:“莲花灯莲花灯,今天玩了明天扔”,惋惜岁月的消逝之快。中元节也是悼念逝者的日子,而莲花灯“今儿玩了明天扔”使人联想起生命像莲花一样短暂,有一股淡淡的哀愁。

一年四季的民俗节日,都会有相应的儿歌出现。冬至后,小孩子乃至大人都会念叨念叨“三九歌”。“三九歌”虽是儿歌,是将冬至后的温度变化和物候表现编成了歌谣,而且有科学性,故久唱不衰,流传了数百年。至于小孩子最爱听老人哄着吟唱:“水牛儿,水牛儿,先出犄角后出头儿。你爹,你妈,给你买了烧羊肉……”水牛儿是一种有壳的昆虫,北京人也有人称它为“水妞儿”。烧羊肉是夏季美食,当年以隆福寺白魁饭铺的最佳。老北京人喜欢买回家来浇过水面条吃。

有一首很悲凉的儿歌,吟唱起来悲悲切切。这种儿歌被谱成了曲,成为河北、北京一带流传很广的民歌,即不少人所知的《小白菜》:“小白菜儿呀,地里黄呀!三岁两岁,没有了娘呀!好好跟爹爹过呀!就怕爹爹续后娘呀!续了后娘三年整呀!生个弟弟,比我强呀!弟弟吃肉,我喝汤呀!拿起饭碗泪汪汪呀……”这首儿歌女孩子最爱唱,尤其是部分与后妈一起生活的小孩,无论男孩女孩,唱时都会泪流满面。后来《小白菜》的曲调成为歌剧《白毛女》中《北风吹》的主要调子。

儿歌与欢乐

大多数儿歌是欢乐的,充满生活情趣和朴实的爱。住在大杂院里的孩子,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接受“孝道”的教育,当然是潜移默化的教育:“小板凳四条腿,我给奶奶嗑瓜籽。奶奶嫌我脏,我给奶奶做碗热片汤,奶奶说我没搁油,我给奶奶磕仨头”。语言简单但意义深刻,表现出晚辈对长辈的热爱和尊重。

女孩们大多文静,不像男孩可以在胡同里跑来跑去,玩什么“官兵拿贼”、扇洋画、推铁环跑,她们喜欢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玩“抓包”等游戏,五六岁的小姑娘两人一组“拍花巴掌”,并唱着“拍花巴掌呔,正月正,老太太爱看莲花灯;拍花巴掌呔,二月二,老太太往家接宝贝儿;拍花巴掌呔,三月三,老太太爱吃糖瓜粘;拍花巴掌呔,四月四,老太太爱逛隆福寺;拍花巴掌呔,五月五,老太太爱打太平鼓;拍花巴掌呔,六月六,老太太爱吃肉;拍花巴掌呔,七月七,老太太爱养大公鸡;拍花巴掌呔,八月八,老太太爱把面来发;拍花巴掌呔,九月九,老太太爱喝雄黄酒……”寓教于乐,在游戏中将老太太的爱好全说出来了,因要合辙压韵,有些并非合乎民俗生活内容。当女孩子在拍花巴掌时,淘气的男孩子则玩“招兵”游戏,他们排起队在游戏中唱道:“是我的兵跟我走;不是我的兵,拿屁崩,崩两半儿,换洋取灯……”当年,胡同里几乎没有汽车,是小孩子们的欢乐天地,可以大张旗鼓地“招兵”取乐。

小孩子们是天真可爱的,他们也关心大人的事,在夏天麦收时节,小孩子们就唱出:“老天爷,求求你,麦子熟了别下雨,打下麦子都归你……”流露出孩子们也是大人们的美好诉求。孩子毕竟是孩子,他们也会玩:“叮叮当当,海螺烧香。粗米细米,放屁是你”的游戏,但没有任何恶意。

儿歌以欢乐的、有趣的为多:“数一数二数老张,老张的媳妇会打枪,枪对枪,杆儿对杆儿,不多不少十六点儿”,“金箍勒棒,烧热炕,爷爷打鼓奶奶唱,一唱唱到大天亮……”,“小三儿,小三儿,骑着骡子卖杏干,骡子放了一个嘟噜儿屁,崩得小三儿二里地。二里地,下雹子,单打小三儿后脑勺子”。这些儿歌在今天没有多少人说得上来了,留下了遗憾。跳皮筋今不多见,当年在胡同里、院子里跳皮筋的女孩都成了“北京大妈”,而她们那时边唱边跳的经历是忘不掉的,也会记得“小皮球儿,香蕉梨,马兰开花二十一,二五六,二五七,二八二九三十一……”,既是游戏,又增加了数学知识。至于“大头大,大头大,阴天下雨不害怕”和“大脚好,大脚好,阴天下雨滑不倒”,不止逗笑,还安慰了头大、脚大的孩子。

欢乐色彩的儿歌,有许多内容表现了老人对孩子的关爱:“剃头打三光,不长虱子不长疮;剃头打三下儿,不长虱子长小辫。”“胡噜毛,吓不着,揪揪耳,吓一会儿”,更是爱意的表现。

儿歌中的历史和地理

北京的儿歌,最特殊和最有特色的是唱出了北京历史和地理。最有名的要说《平则门,拉大弓》了:“平则门,拉大弓,过去就是朝天宫。朝天宫,写大字,过去就是白塔寺。白塔寺,挂红袍,过去就是马市桥。马市桥,跳三跳,过去就是帝王庙。帝王庙,绕葫芦,过去就是四牌楼。”这首儿歌很长,还有“四牌楼,卖花枝儿,过去就是黄城根儿。黄城根,三堆土,过去就是宗人府。宗人府,往北蹚,过去就是河运仓。河运仓,往东调,过去就是西厂桥。西厂桥,站一站,眼前就是宛平县。宛平县,往东走,前面就是西街口。前海西街风光好,大小王府真不少。王府紧靠什刹海,映日荷花随风摆。荷花香到地安门,杏花天里养精神。”即便如此,这首儿歌也没完,还有《西四牌楼向北走》与之相连:“四牌楼东,四楼西,四牌楼底下卖估衣。问问估衣多少钱,桃花裙子二两一。打个火,抽袋烟,过去就是毛家湾。毛家湾,扎根刺,过去就是护国寺。护国寺,卖大斗,过去就是新街口。新街口,卖大糖,过去就是蒋养房。蒋养房,安烟袋,过去就是王奶奶。王奶奶啃西瓜皮,过去就是火药局。火药局,卖细针,过去就是老墙根儿。老墙根儿两头多,过去就是穷人窝。”

这几则儿歌堪称老西城的地理图,不但有地名知识,还有不少历史典故。其中有许多地名不复存在,但留在了儿歌之中,如朝天宫早已消失。朝天宫是京城很大的道观,在明天启六年(1620年)毁于大火,但附近留下宫门口头条、二条、三条、四条、五条及宫门口东岔、西岔等胡同。明《帝京景物略》中称“朝天宫灾,有异状,无火而延,十三殿齐火,不以次第及,烬不移刻,无所存遗”,即是朝天宫规模很大的佐证。朝天宫还曾是明代道教中心,庙内设道录司“主天下之道教”,而且留下不少吟咏朝天宫的诗。马市桥已无,此桥曾是明清时代大明濠(今赵登禹路一线)的跨河桥。至于为什么要“跳三跳”,说明桥面不是很平,过桥时跳三跳。儿歌中说到的宗人府、宛平县也都是有典故的。宗人府是清代管理皇帝家族事务的衙门,在西黄城根附近。这个衙门权力很大,掌管着皇族人员的升迁、册封、婚配、待遇、生杀大权等权力。送宗人府“圈禁”曾是很重的罪。宛平县不是今天卢沟桥东的宛平城。明清时代京城以中轴线为界,以西均属宛平县管,县衙在今天的地安门西大街,目前尚有遗存。河运仓与东城的海运仓一样,都是户部贮存货物的地方,只是河运仓主要从运河运来的物品而已。至于杏花天是鼓楼大街的胡同名称,其实并无杏花,只是条有西口没东口的死胡同。

歌中的蒋养房有典故,原称浆糨房,后被谐音为蒋养房,与姓蒋的无关。明代这儿是浣衣局,曾关押过明熹宗的奶妈客氏,客氏与大太监魏忠贤狼狈成奸,祸国殃民,最终在这里关押时被活活打死。北京有几处“老墙根儿”,儿歌里则指的是新街口北边的那段城墙,当年这里的死胡同特别多,曾是穷人集中的地方,从侧面证实“北贫”是有些根据的。

说地理的儿歌有不少,也不仅限西城。东城也有这种“地理图”——“东直门,挂着匾,间壁儿就是俄罗斯馆。俄罗斯馆,照电影,间壁儿就是四眼井。四眼井,不打钟,间壁儿就是雍和宫。雍和宫,有大殿,间壁儿就是国子监。国子监,一关门,间壁儿就是安定门。安定门,一甩手,间壁儿就是交道口。交道口,跳三跳,间壁儿就是土地庙。土地庙,求个签,间壁儿就是大兴县。大兴县,写大字,间壁儿就是隆福寺。隆福寺,卖古书,间壁儿就是四牌楼。四牌楼南,四牌楼北,四牌楼底下喝凉水。喝凉水,怕人瞧,间壁儿就是康熙桥。康熙桥,把头抬,间壁儿就是钓鱼台。钓鱼台,没有人,间壁儿就是齐化门。齐化门,修铁道,南行北走不绕道。”这首儿歌与《平则门,拉大弓》一样,充满地理知识、历史典故。歌中的齐化门就是朝阳门,钓鱼台是胡同名,康熙桥也是当年的地名。值得一提的是,歌中的大兴县指的是明朝之时的大兴衙门,位于今大兴胡同。

北京儿歌值得传承

北京儿歌中的历史和地理,并不限于东、西城这种大范围,其他范围的儿歌也很有趣,如不少人可以回忆起来的《彰仪门,往里看》,就将彰仪门(广安门)到珠市口一线的许多内容都包括进去了。不过,这首儿歌有今人修改和编造的痕迹,出现了“晋阳饭庄历史久”、“清华池里泡个澡”,而晋阳饭庄是上世纪六十年代前后才在虎坊桥路口开业,清华池澡堂原在王府井北,迁到虎坊桥只是近年的事。《沙窝门,里外空》描述的今天广渠门一带的地理、历史。只是歌中的万柳堂、法藏寺塔及花市庙会永远消失了。

北京儿歌还有许多与郊区有关,如《通州城,好大的船》:“通州城,好大的船,燃灯宝塔做桅杆。钟鼓楼的舱,玉带河的缆,铁锚落在张家湾。”《古北口,风光好》:“古北口,风光好,七郎坟,令公庙,琉璃影壁靠大道。一步三眼井,二步三座庙,长城内外都热闹。”

儿歌在文学中属民谣类,但它不是谶言,没有预测未来的作用,只是随便唱唱而已,不宜过多解读。学者王文宝在几十年前曾编《北京民间儿歌选》,收集了500首,可见京城儿歌之丰富。

儿歌是有影响的,台湾学者白铁铮著有《老北平的故古典儿》。这位客居台湾的“老北京”对北京儿歌情有独钟,他认为关于地理的儿歌“是给孩子们一个乡土地理的启示,一个概念而已”,他“希望不久能回到故乡,再按着这首小时候唱熟了的童谣从平则门往德胜门走一趟”。白老先生早已做古往生,但他喜爱的北京童谣则永远留下来了。若干年前,有识之士苦于小孩子学唱港台歌曲成风,张嘴情,闭嘴爱,影响儿童健康成长,希望大人们创作新的儿歌给孩子们。不过响应者寥寥,收效不大。与其如此,不如将旧日的儿歌整理出来,既继承了传统,又丰富了文化生活。

(原标题:儿歌中的北京)

(作者:张双林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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